我是魔鬼
摘自读者2005年第19期 十月A 第36,37页(手工录入的)!
一到晚上6點鍾,這里就没有人来了,整栋建筑物里变得死亡一样寂静。昏暗的长明灯光
照在铅色的高夺灭菌机和溶解锅上,从地下室不时传来孵卵室自动调温仪的运转声和特别班
监禁的人犯的脚镣声。腐败菌培养基和消毒剂的强烈臭味弥漫在建筑物里。
这天我比平时来得早,沿着走廊两旁一个挨一个地摆着的细菌培养罐。长长的走廊里没有第
二个人,皮鞋踏在水泥地上咯噔咯噔的响声,使我产生身后有人跟踪的错觉。我几次回头看
时,都没有任何人。这时,我的眼前突然重现了3天前由于注射鼠疫菌而感染鼠疫的中国人仇
恨的面孔,只见他冲着我大骂道:“鬼子!日本鬼子!”我不由自主地骂了一句“畜生”,
便急匆匆地加快了脚步。
二楼和三楼都是研究室,都是进行杀人实践的地方。 下楼,就可以闻到动物的尸臭和血
臭。我走向自己的研究室,马上看到前几天注射完细菌的老鼠和荷兰猪。那些小动物身上弄
得很脏,毛都直立起来,躺在笼子里面蠕动着。人的死亡、动物的死亡对于正常人来说都应
当是感到悲痛的事情,而对于我这个研究细菌战的人来说,却是件高兴的事,因为这表明自
己培养的细菌毒力强,自己可以建功立业了。我检查了小动物之后,自言自语地说“毒力不
错”,然后就把死老鼠的肚子剖开,取出肝脏和脾脏继续作细菌培养。
7点钟,该给中国人量体温了。我想,既然动物这么快就死了,那些“圆木”也会死的,
就不会像昨天那样反抗我了。我先到消毒室取了器材,然后来到特别班,交了特别许可证,
进了大铁门,便来到专门监禁中国人的两栋楼之一的7栋。从对面走过来两个穿着防菌服的人
,他们抬着一副担架,上面躺着一个被杀害的、头颅被打开、肌肉被切成大块的中国人看到
这个被惨杀的人以后,我加快了脚步,走到3天前被我注射了鼠疫菌的中国人的12号牢房门前
。中国人由于我注射的鼠疫菌,现在正吐着血,趴在床上。
我打开铁锁,走进牢门。中国人抬起头来用眼睛瞪着我。我知道他已经失去了抵抗力,
一边说“畜生,你还不死”,一边踢了他一脚。
“哇——哇——”中国人又吐了两口血,然后用力说道:“鬼子!我一定要报仇!”于
是我把带来的消毒药水酒到他身上就走出了牢房。
走到出口的时候,我看到从对面走过来的细菌实验的直接指挥者宇田技术员我想,宇田
为什么来得这么早呢?没有任何理由啊。而宇田故意躲避着我的视线。我想,他一定有什么
不可告人的秘密。于是我故意向旁边拐过去。等他走进入口之后,我就从后边跟上他,而宇
田突然转过身来,低声对我说:“我要干一件有趣的事,你跟我来吧!”说完就拉住我的手
,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门前。他对我说:“你在这儿放哨,如果有当官的来了就告诉我,
行吗?”说完,他就从口袋里掏出一把自己配的钥匙打开牢房门走了进去。我知道,要进牢
房必须得到特别班班长的批准,可这是怎么回事?我往牢房里张望,水泥地面铺着的薄被子上
面,坐着一个约26岁的妇女。“干什么?”那个妇女面色苍白,眉毛倒竖,脸上带着一副憎
恨的表情。可是,由于长期拷问,营养不足,她已经失去了抵抗力。在推动了人类最起码的
首先心的侵略者面前,她只能成为兽欲的牺牲品。
亲眼看着宇田把这个妇女女强奸以后,我也成了一只发狂的狗。我从钥匙洞里把钥匙拔
出来,用它去开隔壁一间牢房的门,拧了半天拧不开。于是,我又去开另外一间牢房的门,
没想到,一下子就打开了。屋子里坐着一个非常瘦弱的30岁左右的中国妇女,她靠墙坐着,
目光呆滞,脸上好像还有些浮肿,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。
妇女看到我,脸上出现了一丝带有嘲讽意味的笑意,问我:“你有什么事?”我走过去
仔细看着她。她半睁着眼,把骨瘦如柴的毛出来,指头的骨头都变黑了。我知道,这是吉村
班的冻伤实验所留下的痕迹,什么可怕的。于是,我就把她推倒在地上,然后就像饿狼一样
扑到她身上。尽管妇女拼命挣扎着,眼里燃烧起憎恨与羞耻的怒火,可是她已经没有抵抗力
了。当我把她的裤子扒掉以后,看到她从下腹部到鼠蹊部(腹股沟)都变成了紫红色,脓水
到床上的时候,我才想起来,这个妇女已经成为二木班的性病细菌实验品了,根本不能满足
我的兽欲了。于是我骂了一声“真倒霉”,又踢了那妇女一脚,离开了那间牢房。
我和宇田进了解剖室。解剖台上的解剖刚刚结束,“血流管”里的鲜血还在流着流到台
下放着的一个大玻璃瓶里,发出哗哗的声音。大号的手术刀沾上了中国人的鲜血,形成了鲜
红的血糊。“喂,田村,赶快给器材消毒吧!”宇田对我说完就走出去了。
这时,大木启吾少校课长和细岛宏副班长全身穿着橡胶防菌衣走了进来。“开始吧!”
在大木的命令下,细岛把手术刀、止血钳子等放进了灭菌器。这时,早晨被我洒过消毒药的
那个中国人被担架抬进了解剖室。中国人的脸是紫色的,浮肿着。大木看了看中国人的脸色
便吩咐道:“赶快注射樟脑液,不然实验就没法做了。”在一旁站着的细岛马上命令我:“
拿两支樟脑液来!”
中国人被注射了樟脑液扣,睁开了眼睛,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固定在手术台上了,没有
说话,眼睛里涌出了绝望的泪水。
细岛摸摸中国人的脖子,找到了他的颈动脉,用右手拿着的解剖刀一下子切断了一侧颈
动脉。鲜血立刻喷射出来。中国人本来就遭受着鼠疫病的折磨,又被割断的血管,低下了头
,神 清了。这时,宇田拿起血钳,把劲动脉的切口两端都夹住。细岛用解剖刀敲了敲中国人
的心脏部位,吩咐注射两支樟脑强心剂,然后又切断了中国人的另一侧颈动脉,并让我拿着
一个能装30毫升的小瓶接住颈动脉中流出的鲜血。虽然注射了强心剂,可是中国人已经不能
动了,血管中的血也停止流了。这时,大木又命令道:“再打4支强心剂!”可是,怎么抢救
也没有用,中国人的呼吸已经停止了,心脏也不再跳动,血管里的血流尽了。“把解剖刀准
备好!”细岛操起解剖刀从上部切到下部,再从下腹部切到胸部,又扣起骨锯把肋骨都锯断
,使内脏完全露出来。
20分钟以后,这个中国人的肉体就被切成了许多块,内脏都被一块一块地摘出来。直到
这时,我们4人才像4条吃人的恶狼一样觉得累了,回到隔壁的休息室休息。
过了一会儿,大木和细岛到军官室去了,休息室里只剩下我和宇田。宇田一边脱下用消
毒药冲过的防菌衣,一边说:“田村,这个圆木的肺你看见了吧?这一定是肺鼠疫,可是,
到第4天还没完全死亡。”“那么,原因是什么呢?”“原因就在于他们进行的反抗绝食斗争
……”宇田又接着说:“他们八路军里确实有比我们更优秀的防疫疫苗。用石田技师的话来
说就是‘生菌疫苗’。我们必须培养出来比它毒力更强的细菌才能进行细菌战。
731部队穷凶极恶的非人道的行为是全人类所不能容许的罪行,是违犯国际法规则、践踏
人道主义原则的倒行逆施行为。我非常愚蠢地成为731部队的走狗,犯下了许许多多不可饶恕
的罪行,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。
(严文谨摘自解放军出牌社《关东大屠杀——日军侵华罪行的证明》一书)